猝闻她被人活埋,如何不怒与悲!
许牧听得有些不明白,遂问道:
“到底是谁埋的?”
“是钱真人,不过,应该是谭老爷让他干的!
除了张妻之外,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没活埋在了周围!”
“什么?!”众人再度震惊。
琢磨不透谭老爷和钱真人在搞什么幺蛾子,活埋人活埋上瘾了吗?!
“钱真人带着他的徒弟,还有一些个谭府的人,把人活埋后,待了半个时辰才收尾走掉。
我就是想救,也没办法救了,只能先回来跟你们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!”
“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!老子要弄死他们!”
张大胆突然大吼一声,就要冲出去。
许牧眼疾手快,上前一步,手刀劈在他的后脑处,一下子将他打晕。
“先让他睡上一觉,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“没错,莽撞不是最好的办法,只能把事情搞的一团糟!”
徐真人附和之后,又道:
“不行,我得马上赶到现场瞧一瞧,我那师兄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!”
许牧沉吟片刻,便答应下来,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,事情不对以保存己身为要务。
下人把张大胆抬回他的房间,屋里只剩下许牧一个人,他揉了揉发胀的脑门。
唉!一旦改变了某些事情,后续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,让人措手不及。
原本以为已经让张妻抱保住了性命,没想到这回死的更惨了!
还有另外一个被活埋的人,若是没有自己插手张大胆的事,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,不会莫名其妙枉丢了性命。
靠在椅背上的许牧,升起这样自责的念头没多久,就有一个温柔的双手出现,轻轻地替他按揉着脑袋的穴位,让他一下子舒缓下来。
“在想什么?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。”
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任婷婷还是用女性特有的温柔,慢慢舒缓开解许牧的情绪。
自责的念头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许是任婷婷介入的比较及时,许牧当下便生出一个想法,我干嘛要把别人作恶的原因,强加到自己的头上。
一切事情有根源不假,可真往死里算,你是要怪女娲造人,还是要怪盘古多事开了天地。
若无这两位大神,世间一切善恶都不存在,岂不干净!
无论如何是怪不到这两位大神的头上,所以嘛,也就怪不到许牧的头上去。
恶由心生,旁人难阻!
一念开来,心绪通达。
许牧睁开眼睛微微一笑,抬望眼,先是两座山峰,往后才是关切的眼神。
轻拍了她的手,温声笑道:
“我没事,让你担心了。”
也只有她,才会在最短的时间里,仅凭他外在的状态,就能够发现可能出了端倪。
许牧很是暖心。
任婷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,这才确认,正如他说没事了,忽然一笑,恰如花开明艳。
两人再顾一笑,任婷婷轻挣出手,再次柔柔地按揉在他的脑袋上。
虽无言,却心神相依。
……
徐真人和癞皮狗消失了一整夜,直到第二天上去才出现。
一晚上没有休息的缘故,两人看起来精神萎靡,却有面带忧愁。
“我师兄今天又在那地方埋人了!不过这次只有一个,好像是死人!”
许牧消化了一下徐真人的话,又听他说道:
“我有点弄明白了,他这是要用人命为楔,来修改风水局形!
嘿!猜的还真没错,我那位尊敬的师兄,还真是在替姓谭的在找风水宝穴呢!
“既然知道他在搞什么,那就好办了!只要破了他的局形,让他们的白费力气,空欢喜一场!”
许牧摇摇头,“治标不治本!回过头来,他们再另寻他处,还不是要从头开始,又要枉害他人性命!”
“冤有头,债有主!
不如,让有怨债之人,亲自去解决!”
徐真人愣了愣,“可是他们都死了,怎么可能亲自去找!”
“有我在,可以把他们的鬼魂从幽冥之中拉出来!”
“啊?!”徐真人一怔,缓了缓又道:
“有我师兄在,恐怕再厉害的恶鬼,也奈何不了他们。”
许牧胸有成竹道:
“不是还有未尽全功的风水局形在嘛,待会儿我给你一些个东西,你照我的方法去做,在下一次钱真人开坛的时候,会给他一个大惊喜!”
徐真人想了想,点点头,表示认可同意他的安排。
徐真人和癞皮狗稍作休息之后,带着许牧的安排策略,又赶忙出去了。
而留在家里的许牧也没有闲着,差人去准备一些东西。
忙起来的时候,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
晚上天色刚刚擦黑,徐真人带着癞皮狗才从外面赶了回来。
看到许牧在院子里起了法坛,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,而是交给了他几样东西。
“下午他们又埋了一个死人,这几样东西全是他们的贴身之物,还有各自的头发。”
由于许牧事先只准备三份东西,现在少了一份,又重新备好摆到案上。
四个草扎小人,身上披着四人贴身之物,头上盘着四人发丝,依次排开,跪坐在神位之前。
许牧整了整法冠,理了理法袍,抄起镇魂铃,‘滴铃铃’地摇了起来。
于此同时,右手掐诀捻符,数张黄纸符凭空爆裂,闪出一团团地火光。
映照着夜色当中,每个人的脸。
除了徐真人充满求知欲的眼神,其他人的眼神皆是复杂之色。
随着许牧一步一步的动作,法坛上供奉的神位凭空而起,悬空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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